但是爹，您别担心，我都经处妥当了，我把咱们祖传的跌打丸给他们送了两盒。”
“嗯，”沈聿咬了咬槽牙，“是挺妥当的。”
怀安点头捣蒜，又很大度的说：“不过我知道您手头紧嘛，所以不用奖励我啦。”
这世上没有比他更善解人意的娃了吧！
“那怎么行呢，爹向来赏罚分明，紧了谁不能紧儿子啊。”沈聿冷笑、撸袖子、站起身。
怀安背生凉，脚下经出于条件反射，跑到了堂屋门外。
他的百米冲刺速度越来越快，耐力越来越好，连世头疼的一千米长跑，在这一世是菜一碟，不知道是从跟老爹练功的功劳，还是被老爹撵着打练就的本领。
一路跑到祖母院里，脸不红气不喘，还能炫一个红澄澄的大柿子，一脸嚣张的看着赶来抓他的老爹。
老爹那装腔作势的伎俩多用一次，第二次就无效了，他要抱紧祖母的大腿，说什么不走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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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又撵他做什么？！”老太太正拿手巾给孙子擦汗，一脸宠溺，没好气儿的瞪了沈聿一眼。
上次儿子从自己院里掳走孙子，她事想起来，总觉得哪里不。
沈聿神色常：“没什么，听闻母亲院儿里柿子熟了，带怀安过来分一篮子。”
老太太院儿里有一颗高高大大的柿子树，果子像灯笼一样坠在枝头。当初修葺院子时特意保留了这些老树，老太太的卧房支开窗户便能看到满院葳蕤。
老太太闻言笑道：“使个人来说一声便是，怀安爱吃柿饼，我做了一些，一起带上。这么大个人，带着孩子瞎跑什么。”
沈聿坐在离老太太近的位置，信手取过一颗柿子，道：“母亲在堂，多大是孩子啊。”
怀安手里的柿子都快捏扁了，三伏天里打了个寒颤——三十多岁的人，咋还撒上娇了呢？
老太太果然被哄的眉开眼笑，还笑着嗔他一句：“没正形，让媳妇看见笑话！”
“她才没心情笑话儿子呢。”提到妻子，沈聿一脸不快。
“怎么了？”老太太反问：“胃疾犯了？”
“没有，”沈聿支支吾吾的说，“儿子跟她拌了句嘴。”
怀安瞠目结舌，啥时候的事啊？！
老太太笑容一僵，印象里，儿子儿媳还没红过脸呢，何况闹到她面来，她关心的询问：“为什么呀？”
沈聿拿着个柿子在手中颠来倒去：“儿子不在家，让她带好孩子，结果净出岔子了，一时心烦跟她吵了句。”
怀安下巴险些脱臼：爹啊，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大的胆子呢？
果然，老太太阴下脸来，着儿子骂道：“当素是个头脑清醒的，儿是个什么德行，自己心里没点数吗？出趟差使回来怨这个怨那个，当了官，厉害的媳妇老子娘都不认了！”
怀安：？？？
什么情况？为什么连他一起骂？
沈聿垂眸不语。
老太太宣泄了胸中怒火——当然，这火气不是完全冲着儿子，多少夹着点跟儿子他爹的个人恩怨——命人装上两篮柿子，并一包亲手晒制的柿饼，让他们爷俩带着赶紧滚。
“哎？”怀安一脸懵。
“哎什么哎，”老太太将孙子往儿子怀里一推，“爷俩都不是什么好的，快走快走，别在我跟碍眼。”
“祖母，我还没说话呢。”怀安挣扎着：“祖母……祖母……”
拖着长腔被老爹拎出了院子。
他咽了咽口水：“爹，您真是有勇有谋，纵横捭阖，阴险狡诈，信口开河……”
“再说一遍？”
“口若悬河！”怀安改口道，又忍不住挑剔：“不过，兵法讲究不战而屈人之兵，您这回多少有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。”
沈聿冷眼看他，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：“值得。”
被拎回房的怀安在老爹的权势威逼之下，抓耳挠腮的写检讨。
眼睁睁看着爹娘在窗边落座，慢条斯的煮水泡茶，唠家常，品尝祖母亲手做柿饼。
“礼部尚邹家的孙女，再就是袁阁老的长孙女，还有吏部孟部堂的次女，陆学士的长女，程主事的幼妹……这些都是跟我提过的，我都亲眼见了，都是好貌的姑娘，落落大方，知达礼。”
中秋各府走礼交际，都知道沈家这位长子才学过人，品性端方，今年乡试乎是板上钉钉的。
“都是良配。”沈聿啜一口茶道：“秋闱之问问铭儿的意思吧，这孩子话少主意大。”
“好。”许听澜捻起一个软软糯糯挂着白霜的柿饼，道：“母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