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羽修人皇道一事，其实是你故意透露出去的。”
“秦罄怎么可能看得破你的遮掩呢。”
“别说是秦罄，就算是司马林，只要你真的想遮掩。”
“就没有他们能发现的。”
“难道你现在才发现？”季青玩味道。
诸葛云微微摇头：“我猜到了，但这之后又是什么目的，我一首都很遗憾。”
“仅仅只是拔掉秦家这一个钉子？”
“还是让林一天前辈能够另外三国那里获得更多的信任。”
“其实，这些都有。”
“但最重要，不是这些。”
“你放出这些消息。”
“主要是激发矛盾。”
“只有那些世家贵族感受到威胁了。”
“他们才会主动破坏表面的平衡。”
“各国自身难保，西国之间合作便更加不可能。”
“在这件事情上，所有人、所有国家都是你的棋子。”
“你只是放出了一个消息。”
“后面的所有事情，都会自己去进展。”
“然后，再给出一个你想的答案。”诸葛云顿了顿。
季青神色淡然，示意他继续说下去。
诸葛云认真道：“一个让苏羽成为人皇的答案。”
“天地的认可只是一把钥匙。”
“苏羽并不是唯一，只要另外三国至强愿意。”
“甚至王传道前辈，也可以踏上这一条人皇道。”
“你做这么多。”
“异兽开智之危、乌涅至强大战、七圣之约。”
“武大比武，开启人皇大道。”
“圣地之行、第三族之危，切断圣地。”
“发动内战，华国陷入绝境。”
“这里面的每一步，都在你的安排之中。”
“做了这么多，你就是要给苏羽一个舞台。”
“一个能够七品境，就拯救世界，收拢人心的舞台。”
“只有这样，他才能成为真正的人皇。”
顿了顿，诸葛云补充道：“准确点说，你不是在苏羽创造了一个舞台。”
“你是给未来的人皇创造了一个舞台。”
“如果没有苏羽，那么这个人可能是宋清欢，也可能是其他人。”
“究竟是谁不重要，你需要的只是一个人皇。”
“一个能够打破蓝星极限的人皇。”
季青笑了笑：“可这些都是你的猜测。”
“正如你所说，所有情况我都是顺势而行。”
“这也恰恰证明，我并没有去布置什么。”
“我只是走一步，看一步罢了。”
诸葛云没有回应。
吐一口痰，都得想办法阴几个人的存在。
说这样的话，也真好意思。
他正要继续询问。
季青忽然收起笑容，淡漠道:“但，有一点你说的很对。”
“在我的眼里，没有所谓亲人、战友，更没有此刻让你心中担忧的师徒情。”
“我的眼里，只有这一盘棋局。”
“你们，都是棋子。”
此刻的季青，好似立于天地之外在俯瞰所有。
他的神色淡漠，甚至可以说是冷漠。
“苏羽身怀人皇道，就算所有人迷失在外。”
“他也不会找不到回家的路。”
“你只需要想办法告知他就行。”
季青说完这些，转身离去。
诸葛云在对方身上感受到一种绝对的无情。
同样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。
他甚至怀疑，在这个男人眼里。
这一份孤独，是享受。
另外一处奇妙空间中的苏羽知道，人皇道无法拯救蓝星。
季青知道，诸葛云也知道。
他明白，苏羽成为人皇，绝对不是这个男人计划中的最后目的。
苏羽可能是最后将军的棋子。
也有可能，是为最后将军而牺牲的棋子。
所以那一刻，他还有一个问题。
所以那一刻，季青打断了他。
两人心照不宣。
诸葛云甚至从季青的神情里，看到挑衅。
“如果你不想让你的徒弟成为牺牲的棋子。”
“那你可以尝试着来挑战我。”
“看穿这盘棋，掀翻这盘棋。”
“又或者，让我成为你的棋